第72章 血沸情柔（下）

山塘池水齐胸，不深不浅，冬夜有点清冷，晚风吹拂下，泛起层层波光。不过对于热恋中的汪凡与李娜娜而言，浸泡其中却有着别样的清凉与舒畅。两情相悦，情到浓时，柔情似水，似水柔情，情是水，水是情。个中滋味，只有局中人自知，旁人或许能从汪凡和李娜娜的默契和眉目传情之间感受到一丝一缕，然而就是这一丝一缕人间真情，让这到处充满死寂和罪恶的夜晚，多了一分生机、灵动与和谐。

鸳鸯戏水良久，汪凡才紧搂着李娜娜回到刚才二人野战的山坡道：“荷花、莲花都很好，我也很爱她们”。

有史以来上万年，华翰大6一直是一夫多妻，但过去一千年来，华翰帝国建国立朝后实施的却是鼓励一夫一妻制度，虽然有权有钱阶层，或明或暗都有三妻四妾，纸醉金迷。但汪凡这样穷书生和山村里的穷苦人家，经常为三斗米折腰，却只能望梅止渴，做做白日梦而已。现在汪凡面对这种人生第二春，依然有着分外的压力，即使这几天世界大战让现代社会的上层建筑灰飞烟灭，即使绝大部分如同汪凡过去一样的凡夫俗子们都朝不保夕，但汪凡觉得，此时此刻，自己必须说出心底的顾虑，坚持自己喜新不厌旧的理念，嗯，汪凡村长清楚地记得在荷花、莲花笑闹时说起太平歌时双娇的约定：“凡哥，您是一个天下无双的风流人物，战乱时期，新人笑可以，但不能让旧人怨”。

李娜娜闻言，轻声说道：“师兄，您真是个大傻瓜”，说完又往汪凡的怀里钻了钻，接着说道：“荷花、莲花姐姐漂亮贤惠，聪明能干，是世间少有的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奇女子；我知道师兄和荷花、莲花姐姐新婚燕尔，关系很好，师兄能够说这些，证明心里已经有我了。我很高兴，荷花、莲花姐如果能够接受我，我会天天粘着您；如果荷花、莲花姐不能够接受我，您也是我永远的主人，我愿意终身为奴为婢伺候你们，我的一切都是师兄的，只要天天看着您，陪着您，我就知足了”。

最难消受美人恩，此时此刻，汪凡只有用更紧、更亲密的接触、亲热来表达自己的情意。汪凡心想，过去自己为了一个如梦似幻的意外迷迷糊糊了很久很久，可能就是为了今天这一份特殊的缘份吧，造化弄人，缘份之事真的是太过奇妙。嗯，此情此景，看到、感到、体味到李娜娜对自己痴情若醉的样子，汪凡觉得大约、大概、或许只能用李清照的《浣溪沙?闺情》能够描绘一二了：

绣面芙蓉一笑开。斜飞宝鸭衬香腮。眼波才动被人猜。

一面风情深有韵，半笺娇恨寄幽怀。月移花影约重来。

“月移花影约重来”，如果说开始两人的亲热因为第一次，偶尔有点冲动、有点青涩、有点生疏、有点凭运气、有点靠默契的话，那么这一次完全就是水到渠成，极阴与极阳，正电与负电，相吸相容，如胶似漆，浑然天成。如果这幽幽的晚风、狼藉的青草、朦胧的月光非要问汪凡与李娜娜此时此刻的心境，两人同时闪烁心头的可能就是：“问世间情为何物，直教人生死相许”。

当积累心中的柔情与积压身中的激情一起迸后，汪凡才勉强从温柔乡里挣扎了出来，感叹、感慨、感觉自己今天实在过于疯狂、放纵，也有点体会古人所云“妻不如妾，妾不如偷”的真正内涵与意境了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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