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方天的心魔
姚小星将地形介绍一遍后，又说道：“五山的玄力都比较浓郁，尤其是最高的乾山，玄力浓度比得上战修殿五层，山顶浓度更高，可以达到八层的程度，太古蛮兽也不是很多，适合作为我们的临时驻地。”
“不错，那我们先去乾山看看吧。”
乾山位于小秘境中部偏东北，以方天的感官，只要登上山顶，就可以对小秘境中的情况一览无余了。
“果然很不错……”
片刻后，几人已经到了乾山顶部，站在山顶悬崖边感受了一下，玄力的浓度果然达到了战修殿八层的程度，放眼看去，在夜色的笼罩下，一片肥沃的原野静静躺卧，虽然多数蛮兽已经入睡，但还是能看到不少夜行的蛮兽在山林原野间觅食，一派原始的景象。
“那里，那里，那里，那里……”
用感官仔细探了一遍，方天伸手指向几个位置，说道：“那些地方，都有隐秘的波动，应该有秘藏，将工事建好了，可以叫人去探查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梵玉妍感官虽然也极强，但与方天比，还是有不小差距，点头记了下来。
方天又说道：“其它地方的工事，稍微加固一下就可以了，将重心都放到乾山上来，这里山高林密，易守难攻，有水源，有野果蛮兽，可以长期固守。”
梵玉妍认同地道：“嗯，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，下面的溶洞深入山体，里面洞道四通八达，有几条可以直通其它山峰，还有的甚至延伸到了更远的位置，是座天然的迷宫。我们已经布下了几个二级大阵，准备再开凿一些暗道射孔，多布一些陷阱禁制，作为我们的大本营。”
“好，准备做充足一点，我们的安全就有保障一些，虽然过几天就要走，或许将来还有用到的时候。”
方天说了一句，不再谈团里的事务，在一块山石上坐下，没头没尾地问梵玉妍几人道：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？自古以来就是这样，为什么？”
虽然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，梵玉妍、柳栀、姚小星却都明白他在说什么，一个个脸色都阴沉了下去。
“天哥，你知道毒师是怎么培养五毒毒王的吗？”沉默了很久，梵玉妍沉重道。
所谓五毒是指蛇、蝎、蜈蚣、蜘蛛、蟾蜍，毒师为了培养见血封喉的毒素，会自小喂食它们剧毒，并让它们自相残杀，互相吞噬，几百上千只里，到最后只活一只，活到最后的就是毒王，真的可以做到滴毒杀百象，十分恐怖。
方天博览群书，自然知道五毒争王的典故，他甚至也知道高层为什么要这么做，只是不愿意承认。
他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：“知道，你的意思，他们就是把我们当普通的毒虫，让我们互相撕杀，人吃人，最后成为只会杀人的工具吗？那这样下去，我们跟天魔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方天……”见他如此愤恨，柳栀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说道：“自古以来就这样，肯定有它的理由，天魔也是这样，而且族群之间撕杀得更加惨烈……”
她用自己也不想接受的理由解释道：“也许他们觉得，如果不先培养出凶性，上了战场，也会被天魔白白杀掉……”
“哈哈哈，是把我们当无知的畜生养着吗？”
方天突然厉声大笑起来，不知不觉，眼中有泪水流下。一直以来，他都相信人性本善，社会会引人向善，每一次杀人，他都出于自保，虽然渐渐麻木，但他绝不愿杀害任何无辜，但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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