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 章 chapter 3
为他很厉害；可来校这些天， 他没有任何展现，甚至看上去很弱。众人自然认为，他应是学业垫底，被劝退了。
谢菡：“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对燕羽还挺有好感的。可能颜值即正义哈哈。诶，你觉得呢？他怎么样？”
黎里没答话。说实在的，她虽年纪轻，可看人一向准，什么人初见一面就知个大概。但燕羽，她窥不太清，也看不太明。
她说：“还有四天就统考了，你准备得怎么样？”
谢菡立马加快脚步：“赶紧练！”
临近统考，上午的文化课减少了些，今天最后一堂课改成了自习，也可自行约器乐老师授小班课或一对一课。
黎里学的是架子鼓，副修定音鼓，她都学得不错；钢琴也算凑合。至于视唱、练耳、乐理这小三门，也还行。但她文化成绩太差。十二月的艺术统考，她不担心；之后的校考，有几所中游的学校能搏一搏；高考则纯看命。
中午黎里没回家，在琴房练习。中途她打了个瞌睡，醒来时离下午的课只剩一分钟了。好在上课的大教室就在艺术楼二楼。
她踩着点进去，察觉出了异样。
燕羽来了。
他独自坐在四组最后排靠窗的位置，微侧着头望着窗外，有些出神的样子。
这节是练耳课，虽位置随意，自由落座，但大抵遵循着优生前排，差生后排的默契。黎里这课成绩不错，不过也跟谢菡坐在后边。
谢菡给黎里使眼神，稀奇燕羽居然来了。
黎里没回应。
江州艺校对学生基本功抓得严，不少学生基础打得挺牢。而黎里从小对音乐感兴趣，练功也不觉乏味。她听音成绩算不当顶尖，也是中上游。
老师董涛考虑到考试临近，这堂课以七和弦练习为主，这块是丢分点，简单的原位和弦他们都能听得磕磕绊绊，更别说转位了。
“王思奇。”老师四根手指一同击打钢琴键，弹出一道和弦。
钢琴发出“咚”的一个整音，留给学生分辨刚才这一声混沌的响音里，老师同时摁下去的是哪四个音键。
王思奇挠挠头：“do，fa……”
董老师直接摇头：“谢菡。”
谢菡立马坐直：“la，do，……”
她迟疑半天。
“还有呢？”
谢菡纠结：“升sol……”
老师摇头：“黎里。”
黎里说：“升fa，la，do，mi。”
老师点头，按顺序弹奏那四个音，给出答案后，说：“下一题。”
再次，四根手指同时敲下。
黎里蹙眉分辨，犹豫了会儿：“la，升do，mi……”
最后一个音，黎里在sol和升sol之间选不定，猜了一个：“升sol。”
老师点头。
猜对了。
董老师在教室里点了一轮，到崔让时，他答得很快，也是全班准确率最高的。基本上老师一奏下去，他就能准确地听出是哪四个音。
老师本就喜欢他，干脆出了七八道给他练，只叫他答得慢一点，给其他同学答题时间，再叫他公布标准答案。
黎里耳朵分辨，纸上写划，发现自己平均十道题里错一两道。准确率不错。
“同学们，离统考还有几天时间，要抓紧练习啊。记住，每种和弦所体现的色彩是不一样的，比如……”董老师讲着讲着，看向某个方向，语速慢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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