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试探
法师协会位于王国西南，因此马车从王都离开之后，便一路向西而行。
出了王都，艾派德才终于体会到了战争对于王都附近普通百姓造成的巨大影响。
曾经的村庄大部分都变成了残垣断壁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，拖家带口地组队向王都蹒跚而行，希望能到城里讨口饭吃。
不过非常讽刺的是，因为战争开始之后，各个封地的领主们迅速组织起了军队，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一辈子剥削而来财富保护起来，甚至有的还运往了其它地方，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拉回来。
所以战争让普通人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，上层人士反而没什么太大的影响。
而且因为不少人为了重建家园，不得不找领主、贵族借钱，反倒让这些人成为了他们的债主，让他们一下子沦为了巨额债务的奴隶，为了偿还每个月高昂的利息，不惜卖儿卖女。
纳尔森和艾派德坐在车里，各开了一扇窗子看向外面。
看了没一会儿，纳尔森就把窗子关上，开始默默无语地闭目养神。
通过之前的聊天，艾派德清楚纳尔森其实对王国的现状有很多不满，他也曾经想过要去改变，怎奈何力有未逮，即使他是三朝老臣，面对盘根错节的贵族体系，他也只能徒呼奈何。
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那种感受，不过只是看华夏上下五千年那些以悲剧收尾的改革家们就不难想到，纳尔森此刻的无力感会有多强。
亲眼见到民间疾苦，却因为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而无法做出任何改变，这种事情想想都令人绝望。
看纳尔森面沉似水，显然心情不好受，艾派德便想换个轻松些的话题。
「公爵大人，我去法师协会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？毕竟我也不会什么魔法。」
「嗯？」纳尔森睁开眼，似乎是被打破了沉思，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，过了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：
「哦，什么都不用。你别把法师协会想的那么吓人，其实那里很容易进去的。只不过一般人只能去到外围区域，核心区域还是需要有准许才行。」
「那就好，我以为像这种地方都会很严格呢，就像教会一样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。」艾派德松了一口气。
「你不说我都忘了。」纳尔森忽然严肃起来：
「法师协会和教会向来不睦，你到了那里之后，尽量别提教会。虽然以我对你的了解，你也不大可能会主动提起教会。哦呵呵呵。」
「咦？还有这种事情？您快和我讲讲，法师协会为什么会和教会不大对路子呀？」艾派德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出来。
「哎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。」纳尔森无奈地摇头叹气，给他解释道：
「主要还是理念上的差异。法师协会认为魔法是没有区别的，任何一种魔法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，并没有优劣之分。相对的，教会则极端很多，想必你也深有体会吧。」
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，艾派德没想到法师协会居然会和教会之间有这种问题，不禁对法师协会生出了不少好感来。
「怎么，是不是感觉很高兴？想笑你就笑出来吧，别忍着了。」纳尔森促狭地看向艾派德。
「嘿嘿，还好啦。只是一想到不止我一个人讨厌教会，就觉得很开心。」
「你呀。」纳尔森一脸慈祥地微笑道。
「对了，我能问您个比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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