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 她甘愿奔赴五年后的死亡。...
“小兔崽子！”
姥爷从鼻孔喷出两股粗气，将鼻毛都带出来了，一甩肩上的白毛巾，挑着担子往苹果地里走去。
刘筠鹤觉得腹中难忍，捂着肚子抖着腿，找寻能干净上厕所的地方。
她看到刘朝霞背着背篓从大门走过来，仿佛看到散发着圣光的救星，连忙迎上去：
“朝霞，村里有没有公共厕所啊？”
“公共厕所……嗯，应该没有。”
刘朝霞解下背篓，一手扶着篓缘，一手托着底部，棕黑色的团块便悉数滚出，堆在刘筠鹤刚刚对着呕吐的黑色土堆上。
刘筠鹤看着她的动作，突然有种不好的联想，结结巴巴地问：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干嘛？”
“我刚刚荒草滩儿捡牛粪去了。”
刘朝霞双手磨搓着裤缝，似是被刘筠鹤的表情弄得手足无措，声音渐小，“这个土堆就是沤粪堆，可以用作肥料。一般是冬天拾粪，但今年春来晚，我看这牛粪还不错……”
所以说，她刚刚对着吐的其实是个粪堆？
刘筠鹤心里简直一言难尽。
她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个年代的厕所文化，决定自寻出路。
刘筠鹤左顾右盼，从墙角抄起一把铁锹就跑。
跑得唰唰带风，路遇挑担回来的姥爷，姥爷问:“你这是干啥去？”
“找个荒地上厕所！”
“那你拿铁锹干啥？”
“上完埋起来！”刘筠鹤愤愤地喊。
“哈哈哈！狗刨屎！哈哈哈！”
听着身后姥爷不留情面的嘲笑，刘筠鹤跑得更快了。
上完厕所回到家，刘筠鹤感觉自己的头都低了几分。
她从水缸里默默地舀了一瓢水，找了个角落洗手。
姥爷又凑到她身边来，刘筠鹤换了个朝向继续洗。
“啧啧啧！太浪费了！太浪费了！你咋能这么浪费水呢！”
“你不知道饭前便后要洗手吗？”
刘筠鹤深吸一口气，克制住暴躁的情绪，“便后不洗手可能会染上肠道传染病，甚至通过粪—口途径感染寄生虫。”
“能不能害病我不知道。”
姥爷背着手，脚尖踢着石灰水缸，“我只知道去年大旱，河道断流，小麦绝收，水井无水可提。”
“这水可是我从两里地外的河边一担一担挑回来的，经不住你这样败坏。”
刘筠鹤闻言低头，看到脚下的土地旱得龟裂板结，一片焦黄。
她咬咬牙，又犹豫再三，还是无法割舍洗手的习惯。
刘筠鹤将水倒回去半瓢，跑到菜地边上，洗手水浠沥沥的都浇到了菜地里。
她翻了个白眼，对着姥爷喊：
“行了吧！”
姥爷咧着牙嘿嘿地笑了。
“吃饭啦！”
姥姥站在院子门口，左看看右看看，对着小树林嚎出嘹亮的一嗓子。
“快点回家吃饭啦！”
此刻正值傍晚，天色已暗，红日西沉，星斗稀疏。
三个毛头小子从树林里钻出来，身上粘着枯叶和泥巴：
“我们刚刚烧了苹果吃，不饿！”
姥姥往他们头上一人拍了一巴掌：“那也得吃饭！”
终于见到了三个舅舅，刘筠鹤觉得无比新奇，记忆里青色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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