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又是京观
林芸的死到底和刘燕有没有关系，已经不重要了，毕竟刘燕也已经死了。
但他还是愿意相信，那个俏皮的女孩不会去做这种事情，这一切，很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意外。
刘燕触因，林芸尝果，反之亦然。
至于以死亡为代价是否合理，他也不愿多去想，阳人不管阴事，江澜，还不是圣母。
最多，是有一些惋惜。
江澜放下叉子，从沙发上拿起外套：“赵玻璃，你自己慢慢吃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这么快？我还特意买了个游戏机准备晚上双打呢，你再多呆两天啊，陪陪我呗。”
江澜一笑，挥了挥手道：“不住了，改天再找你玩。”
说完，江澜便开着皮卡离开了赵武家。
路上，经过一家花店时，停下车买了一捧白菊，随后便开向了庆州市近郊的那处密林。
事情，应该画个句号了。
江澜手捧白菊，穿过一片绿地，来到了那处断崖下。
那里，一个墓碑耸立在那儿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阿婆和一个断了一只手臂的青年站在墓碑前，两人一言不发，神色之中满是悲痛。
见状，江澜默默停在了原地，将身子隐在了一颗大树后面。
“芸芸，芸芸啊！你怎么就这么傻，你可让娘怎么活啊！”
老阿婆身旁，那个断臂青年拍了拍阿婆的肩，温声安慰道：“妈，别说了，待会儿再气坏了身子，妹妹也会不高兴的。”
后方，江澜微微错愕，这阿婆竟是林芸的娘？这......林芸才多大，这个青年又才多大？
“我要说！偏要说！这妮子干什么不好，非得自杀.......她难道不清楚我们有多爱她？她难道不知道她阿哥为了供她读书，连手都废了么.......”
林母悲痛欲绝，越说越哽咽，断臂男默默的站在那儿，一口一口抽起了烟。
母子俩就这么站在那儿，再也没有说话，等林母哭累后，断臂青年才搀扶着她离开。
目送二人走远后，江澜走到了墓碑前，看着遗照中的林芸。
江澜将花放在了墓碑上，慎重地躬身一礼，随后坐了下来，对着墓碑像聊家常似的说起了话来。
“312的两个禽兽，已经伏法。”
“我帮你问过了，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你还是觉得太轻了，是么？”
“我也觉得轻了，可你知道秦队是怎么和我说的吗？”
“他说啊，作为受害者，我也认为太轻了，但在立法者的角度上，这应该是对的。”
“因为，法律要留有余地，这个余地，不是给施暴者的，而是给受害者一个生还的机会。”
“呵呵，扯淡呢不是？受害者明明都已经死了呀.......”
说着，江澜抽出一包香烟，点了起来。
“秦队他们，是好警察。”
“好警察，是尊重律法的，我也是。”
“但我可以向你保证，这个刑期会无限接近十年。”
说到这里，江澜顿了一下：“说了这么多，其实是想告诉你，案子，司法已经在办了，咱安息吧，好么？”
照片中的女孩，微微笑着，似回应着江澜。
忽然一阵清风吹过，拂过江澜的胸口，那时不时会心绞痛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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